涌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至于是真是假,这个就不知道了。
她并没见到寿康郡主,心想也是,如今对方的身份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宫宴上,肯定不会自讨没趣。
这次的宫宴表面上说是接风,但只要各方势力云集了,何尝又不是三方使臣相见的一次暗暗较量。
在这种众人心思各异的宴席中,总有人想搞事情,向来不会无波无澜,平平稳稳的顺利结束。
这菜还没上几道,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那位突厥的韩先生,突然说,“早闻西秦世子容貌绝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檀逸之并不接话,其实他对这个韩先生没什么好感,身为汉人,却去投靠突厥人,为他们卖命,这种为求荣而背叛祖先的人品行堪忧。
没人搭理,那位韩先生像是自己在演独角戏。
但他似乎并不觉得尴尬,还继续若无其事的说:“听说世子曾在大燕为质子,想必对金陵很是熟悉,不知道能否推荐几处可游玩之地啊?”
萧易安眸中一沉,刚才对这个韩先生的几分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在别人的京都中当质子,还一待就是十几年,当然是一件极为屈辱之事。
更别说檀逸之当初忍辱负重,为了保全自己,也为了让燕皇慕容烈放松警惕,装疯卖傻,使得众人都以为他心智低下,不足为虑。
若非檀逸之有“痴傻”的名号,燕皇不会那么轻易放人离开金陵。
他反而担心西秦王在会改立世子,让二王子接替,所以急忙放一个傻子回去继承王位,统治西秦,想想那局面才是在看笑话。
至于后面的事,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
但是这一段过去的经历,毕竟不光彩,这个韩先生在众人面前挑明这件事,明显是在故意揭开檀逸之的伤疤。
在场的众人都未言语,一双双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