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叫麻赖的更夫,巡更时在江边捡了匹马,识得是好马,就牵到容家,想找人卖个好价。他正与容家的马夫长商议时被我看到。我认出是慕姑娘那日在双流县时骑的马,便觉奇怪,仔细盘问。想到这马匹半夜独自散跑,怕是主子出了事,也正巧邓知府在打问姑娘,我便让府上的人去府衙通报一声。至于麻赖,也不是什么歹人,不过是想贪个便宜罢了,我不愿他受牵连,便隐下未提。”
“原来如此。”
慕清颜不再多问,与韩四回到容家安排的住处。这住处安置在主宅,临着容老夫人的屋子,只隔着一段回廊。
韩四四处仔细查看一番,关好门窗,这才与慕清颜说话。
“我查看了,这屋顶很结实,浇了草泥,比不上牢房也够厚实,揭开瓦片也不容易看到什么。”韩四低声问,“清娘,夜里到底怎么回事?”
慕清颜坐在床边,轻轻抚着系在腕上的红绳,“我见到致远了。”
“真的!是公子救了你?”韩四兴奋不已。
“是的,他帮我逃脱,也是他掳绑的我。”
“公子……与贼匪在一起?”
慕清颜点点头,“听那个自称慕容以沫的贼首所言,致远是在黑赌坊混入他们的人当中,一番表现深得其意。我是他要上交给贼首的见面礼。只是致远起初不知贼首会要我性命,拿我当做他入伙的‘投名状’。这个,我也没想到。”
“落入贼人当中,他们怎能不取你性命?清娘,你真是太掉以轻心!幸好这次是公子。”
“要取早就会取,何必等到现在?”
“你是说襄阳案的主谋,纥石烈塔牙的师父吧?可若夜里绑架你的贼匪是另一伙儿呢?你到成都查常平仓失火案,他们怕你坏事,肯定会急着要你性命。”
“不,慕容以沫一定与襄阳案的幕后之人有联系,否则这帮贼匪不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