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难道他们说的也是实话?就像假金使以为自己真是奉了金主之命一样,他们也真以为都是谷城知县的安排?”韩四转念又一想,“可谷城知县不是说他俩是‘上面’的人派到他身边的亲信,所有的财物都是经他们的手送出,总能问出与他们接头收货的人吧?”
“他们确实有背着谷城知县的一套,当日审问时,我很有信心地说去抓贼,他们脸色有变。不过从他们口中拿到的供词,就算是真的也并非好事,我也就懒得费力。”韩致远的身子向后靠了靠,抵在车厢上,“事情到底怎样,就让朝中的人去判断好了。”
“为什么?”韩四抓着车帘不放手。
“韩四,你就别问了。你又不是慕姑娘,要公子一句句的解释多累啊。反正怎么做,公子心中都有数。”吴峥甩了下马鞭。
韩四见韩致远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便放下车帘转过身,拍拍吴峥的背,“你就不好奇?”
“人各有长,我只管活动手脚。”
“韩公子。”一直安静不语的雀子转头看向垂下的车帘,“接收谷城知县财物的人就是我。”
“是你?”韩四一愣,又多看了雀子几眼。
“正是。”
韩四回手撩开车帘,“公子,他承认了。”
韩致远闭目点头。
“公子似乎不在意?”雀子问。
“这件事的关键并非是谁接收了财物。”韩致远依旧闭着眼睛随马车的奔波摇晃。
“就算你能想明白,也破不了此局。”车厢里,又有一道话声响起。
“安娅姑娘,你醒了?”雀子声音多了一分欢喜。
安娅揉揉酸痛的脖颈,坐起身,感觉身上还是软绵无力。
“裂缝的蛋被一两只蝇子叮上在所难免,我也没想帮这只裂缝的蛋。”韩致远睁开一条眼缝,“我又给你补了份药,免得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