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卑职甚是惊喜,将所知情形全部禀知公子。公子听闻之后便说那个三掌柜家不必当真理会,做个样子便是。公子吩咐卑职去赌坊归属管辖的谷城县衙留意情况,卑职也知赌坊深得县衙袒护,谷城知县难辞其咎。”
“公子说,在如今紧迫凌乱的关节,赌坊暴露只是为引,三掌柜之死不过开端,我们虽不能因三掌柜遗书中提到临安便耽搁追查襄阳之祸的力度,但也不可完全置之不问,唯恐被人钻了缝隙。所以,公子说正巧卑职滞留赌坊,不如去注意谷城知县。”
“听闻有钦差查封赌坊,身为三掌柜的里长悬梁自尽,谷城知县果然心急如焚,收拾家当,于昨夜着人将私藏财宝运走,清理赃物。卑职心想随这箱赃物定能查到谷城知县的私库,便亲身追随负责运送赃物的马车离开谷城县。马车沿山路绕了个大圈,折到襄阳城东的官道,却不想马车掉头又向襄阳城行驶,在城外驿站停留。驿站的人见是谷城县衙的马车,并持县衙令牌,以为是官府公干,便招待这两个负责押送赃物的衙差入住,未加多问。”
窦安指了指那两个被俘的谷城县衙差,“卑职甚为好奇,密切留意他们的举动。他们在驿站一直安生呆到天黑,也就是今晚,从箱中翻出一些东西分别塞入驿站马厩的干草垛,墙石缝隙,以及潜入无人房间放置,包括杂物房等处。卑职随后从马厩里翻出那包东西,竟然是火药!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不敢继续默不出声,遂亮出襄阳府衙令牌,带人闯入驿站将二人缉捕,并将所有藏起的火药尽数收起,带回府衙。”
“所以,你们是想将驿站做成火药筒?”吴琚怒极而笑,拍手道,“真是妙哉,妙哉!”
“窦安,你亲眼见谷城知县要转移赃物,结果又在驿站见他们取出的是火药?”韩致远问。
“是的。”窦安道,“赃物装箱的时候卑职没有见到,但听谷城知县口口声声都在催促将他的东西尽快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