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口井水,就在正房的那个隔间里睡下了,一觉睡到天亮,踏实的很。”
“他从反向出城再北行,是为避开襄城北门的搜查。”韩致远明白那个假周平的心思,“官府刚搜捕城北那个宅子里的人,先是城北风声紧,城西那边还未来得及收到消息,他也就能够轻易经过城门。只要到了城外,四面八通的随便跑,不论到哪里都不容易被发现。那赌坊已经被查封,他躲到赌坊去睡觉,也确实是个踏实之处。所以,你跟着他的第一夜就呆在赌坊?”
“是啊,那家伙躲在赌坊里睡大觉,我只能躺在风吹的房顶上数星星。”柳燕想来就越发气恼,“我两次跟踪他,他都在同一个地方睡觉,别人都有事,他就是闲人一个!”
“赌坊再没其他人去过?或者你打个盹儿的工夫发生点儿什么事?”
“小看我,还是不信我?当年我追着慕成安都有过三天三夜没合眼,这点事算什么?别拿你那三脚猫的能耐跟我比。”柳燕不服气,“我保证那家伙独自在赌坊安安生生地睡了个大美觉。”
“我信你。天亮之后呢?”
“那小子喝了几口井水,洗把脸,就离开赌坊去村里转悠,赌坊三掌柜不是死了,家里办丧事么?他过去转悠瞧了瞧,顺便捞了几口吃的。不过,我好像没看到窦安,只瞅到两个衙差的影子。”柳燕有些奇怪,“窦安不是怕有人对那个告密的孩子不利,留下保护么?还是他查到什么去追线索了?”
韩致远知道柳燕提到的孩子,他也听说了里长家的小儿子半路截下官差,告发其父与人勾结之事。
“留两个衙差应付足够。告密前动手是灭口,告密后动手还有何用?我倒是认为那孩子当众告密,反而是保护了他们一家人。没有深仇大恨,把他们杀掉除浪费工夫,多留下作案痕迹之外,对案犯来说并无其他用处,除非他们很有闲心。”
“那就是窦安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