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铺里的人就给他打开门,他进里面睡觉了。”
“……”
“真是睡觉了,亏得外面那么吵,他还能睡得着。倒是我,怕他什么时候又醒来做什么,一宿盯得死死的,眼皮都没敢合一下。”
“你可留意当铺里的人?”
“看当铺的是个年纪似乎有四十左右,蓄着一拃长胡须的男人,个子不低,胖瘦适中。听赌坊的人叫他二掌柜,还说二掌柜这两日都有空闲亲自守庄,问大掌柜什么时候回来,对方说不知道。这几声他们嚷的嗓门比较高,我听清了,说的就是地道的襄阳口音。”
“也就是说平日打理赌坊的不是这两个掌柜。”
“这我就没顾得打听。”
“再后来呢?”
“再后来到了四更多的时候,那个二掌柜把卖竹器的叫醒。卖竹器的得知已经四更天,明显吓了一跳。那个时候赌坊倒是安静下来,输的赢的哭的笑的都撤走了不少,他们说的话我也能听的清。那二掌柜说,没事了,走吧。卖竹器的似乎有些迷糊,问不用做事了?二掌柜说,是的,回去等消息。然后卖竹器的就离开赌坊,到城门时门还没开,又等到五更,开门后进了城,他回了城北刘家,我去府衙找你。”
“卖竹器的去赌坊打算做什么?”慕清颜琢磨,“你一宿没睡,可留意那二掌柜做什么?或者赌坊可有其他什么人出现?”
柳燕回想,“陆陆续续又去了三两个赌徒,还有人赎当。细想起来方觉奇怪,那些赌徒就是在那人赎当后开始散场的。我就说怎么感觉赌徒好像是约好离开似得,还想着大概是赌坊有时间上的约定规矩。”
“所以,你说他们是‘撤走’。”慕清颜道。
一个“撤”字,便是柳燕本能的判断。
“是啊,他们撤兵了?那些赌徒难道都是乱贼?!他们怎么会突然撤退?难道是发觉那卖竹器的被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