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是个练家子,肯定和草民无关了。”
杨备想着,这话传出去,就再不会有人说他家的闲话了。
可韩致远的话却让钱大人眉头皱的更紧,“这样一个人对老花下手?”
老花不就是个疯子而已?
钱大人走到棺前,看了眼脖子上开了个口的老花,“此人原本可以一招致命,却等着老花溺死,想必是为掩饰行凶真相,伪造意外致死假象。可惜碰到韩公子手中,割喉取物,打破了他的心思。”
“或许如此吧。”韩致远并不确定。
且不论老花为何而死,单凭他与黄贵妃的那点渊源,钱塘知县必然不敢小瞧此案,即使县衙的仵作不够仔细,可呈送到刑部,翻来覆去多仔细查看几次,老花头皮上的损伤肯定会有新的定论,再有他在刑部走动,梳理事发情形,不需深想就能意识到老花在呼喊上出了问题,结合头皮损伤,发现喉咙异物轻而易举。
如此看来,老花被谋杀其实是很表面的一件事。凶手具有一招毙命的手段,却偏偏等着老花溺死咽气,或者他有所低估,或者是他在行凶上具有某种癖好,也或者是有其他未知缘由。
“老花就住在这个屋子?”韩致远环视屋内。
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椅。
棺椁正对着那张木桌,木桌被当做了供台,摆放着香烛与几块点心。
“正是。”杨备道。
“搜。”钱大人见韩致远在屋中四处打量,便也下令刑部差役在屋中翻查。
至于要查什么,他也说不清。
结果只从床角翻出老花的几件破旧衣衫,还有不知他什么时候裹在衣衫里大概早已忘记的皱干皮的果子。
“韩公子,这连墙缝都扒拉干净了,也没有搜出什么。”钱大人道。
“老花这边是干净的很,看来他被害的动机很难查。”韩致远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