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好奇,或许是好心,也或许是心底那个声音的驱使,苏婵小心地捏住了面具的一角,缓缓地掀开了它……
揭起来的短短几秒,她的脑袋里闪过了无数念头,面具下一定会是一张可怖瘆人的脸,或者有狰狞的刀疤,或者五官不全,再或者有很难看的痣……伴随着这些念头,苏婵的心脏快得像打鼓,一时间,忘记了身侧的窝头!
终于……苏婵揭开了那只面具,在看清男人脸的一刹那,她的眸子变得幽深而复杂起来:“不,不会……怎么可能呢?这一定不是他!”
她的心跳快得快要蹦出来,这会儿也忘了要拿布巾替他降温的想法了,马上将那面具重新覆了上去。看到那张熟悉又冷漠的面孔,她才悄悄平静了下来。
再看旁边的窝头,却已经歪倒在一旁,睡着了,她小小的手还抓着段凌霄的大手,眼角的泪痕犹在。
苏婵慌乱地端起水盆,跑到院子里泼掉,再重新走了回来,将窝头抱到了床的另一头,替她盖好了被子。
对于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段凌霄来说,这一天晚上,极其难熬……先是刺骨的寒冷,像是藏在骨头里的冰针往五脏六腑扩散开来,又像是整个人犹如被脱光了扔进冰水里。
段凌霄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在边疆之时,曾只身涉险深入敌营,后来为了躲避敌军,也是跳进了冰湖里。那里的水就是这样,寒冷入骨。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忽然又觉得那湖水变得热了起来。这个热的过程来得很猛烈,连温暖的过渡也没有,就变得滚烫起来。
衣服与裤子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就像一层束缚,段凌霄捏紧了拳头,想用内力将它们震碎。可是身体里像是被封印住了,命门死死地堵着,求而不得。
……
这些对于一夜未睡,守在旁边的苏婵来说,就是一个恶梦,她看着段凌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抖,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