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切入,经帝王引申,以天下收尾。
计划中是个壮阔的大篇章,单是民不聊生的部分,都准备写个七八天的。
但现在看来,一天也要不得了。
在这种时候,他唯一能依赖的,也只有前几天仅有的经验了。
来一段北齐高洋的荒淫生活,在奇技淫巧的同时,更深地挖掘主题。
此时的樊清峰,即便脑袋晕晕沉沉,却依旧抓来了键盘,硬着头皮书写起高洋醉酒后的暴行。
一行……
两行……
两行……
两行……
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却始终没有写到过第三行。
“不对。”
他垂下了手,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向屏幕,沉吸着气道。
“不对。”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为了刺激而刺激的故事。
完全不愿写。
也完全写不出。
这几行字。
连野犬都不如,连丧家之犬都不是。
樊清峰推开了键盘,捂着额头。
疲惫与失望逐渐占据了一切。
他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
樊清峰,你真的至于么?
为了那么几声千里之外陌生人的叫好,真的至于沦落至此么?
一个50岁的人,真的要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20岁的人么?
或许,真的是不适合吧。
时代已不是那样的时代,读者也并非那样的读者。
文学。
或已降至下限以下。
那就是在我的能力之外了。
悲怆之中,秘书发来了短信。
【樊老师,春节团拜会我帮您挡下去了,但大家还是希望您能发一句祝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