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复华的丫头,平日里只是端端茶水。这几日风昭跟白囝立都不在东宫,许多人都孟浪造次,很是懈怠。这会儿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竟还是书房那头的人匆匆忙忙跑了来。
只是白囝立在宫中吃醉了酒,这又是何意?
风昭也顾不得许多了,披了一件虾色叠影纱氅衣,衬的整个人都浅浅淡淡,像是一层黯淡的白影子。
大抵过了小半个时辰,风昭这才赶到了宫宴那头。
可宫宴已经散了,只剩下几个宫女太监在打扫着一地狼藉。许是没想到风昭会来,一个个赶忙匍匐行礼。
风昭哪有什么心思去端着太子妃的架子?眉头紧蹙,抓着一个宫女就问,“太子爷呢?太子爷在何处?”
那小宫女见着风昭这副疯魔的样子,登时就被吓得不轻,唯唯诺诺,半晌都没有说话来。还是一边站着的小太监乖觉,赶忙回道:“太子爷到皇后娘娘宫里请安去了。”
皇后?
为何又是皇后?
风昭实在是不明白,这个身在后廷的女子,就算是母族再怎么矜贵,也不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干涉前朝之事?一再传召当朝太子爷,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况且都说白囝立是吃醉了酒的,莫要在皇后跟前失了规矩体统才好。毕竟,皇后一直都看不惯东宫,若是白囝立落了什么把柄在此人手里,怕是更为不好。
她脚步匆匆,依着果灵的手,一路穿花拂柳,到了皇后寝殿。
四下里静悄悄的,外头只有一只惫懒的黑猫晒着太阳,见着有人来,懒懒的撑着身子,一跳一跳往寝殿里头去了。
几个丫头婆子正在外头的石凳上头做针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在这样沉寂闷热的午后,大树的阴凉,反倒是给了他们不尽的宽慰。
见着风昭来了,几个人面面相觑,赶忙行礼。
风昭也不跟他们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