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栖叹了口气,“皇姐担忧自家外祖,也担忧亲娘,可怜见儿的。”
“不论是宫里的那位,还是大西南的这位,都并非善茬。善恶到头终有报,这是谁都逃不过的。”
这话说的过于周正凉薄,风长栖的心就跟被这瓢泼的大雨淋了一遍又一遍。
——
熣联,紫棉城。
熣联离大西南很近,但是这一头却是晴空万里。等到他们到了东宫的时候,那颗心才有了几分归属感。
两队金丝雀儿都依偎在廊檐底下嫣红的荼蘼花枝上头,滴溜溜的眼睛胡乱转着,绕树三匝,可喜可爱。
蝉鸣紧随其后地叫着,不紧不慢,声线冗长。此起彼伏的欢闹声,就好像是把他们一股脑儿地拉到了另外一个时空里头。
风昭倚在榻上,昏昏欲睡。如若不是满腹心事,这日子必定会更好过一些。
白囝立进了宫,这会儿还没有回来。想到皇后的雷霆手段,风昭登时就睡意全无。
“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果灵给风昭捏了捏肩膀,“这天儿正好午睡,公主歇歇?”
“不了,太子爷怎么还没回来?”
知道风昭心里担忧,果灵固然是心里有什么猜疑,也不敢多说。
“这么些日子没回熣联,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毕竟是一国太子,公务繁忙,也是有的。”
“但愿吧。”
她百无聊赖,看着外头的金丝雀笼子。
也不知是谁进来了,慌慌张张,一连打碎了四五个花盆。
果灵冷喝一声,只见一个宫女鬼头鬼脑的窜了出来,好生狼狈。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太子妃跟前造次?”
“奴婢复华,方才有人来传信,说是太子爷在宫里吃醉了酒。”
白囝立书房的确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