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声,“你总是浅眠,又是我吵得你无法安睡。”
听风长栖言语之中隐有愧疚之意,司缨赶忙摆了摆手。
“公主说的哪里话,整个后廷里头的宫女,都没有我跟在公主后头来的恣意。”
风长栖又笑,只是声音里头的苍凉,却是如何都遮掩不住。
“公主,宁平公主还未进京,纵使是来了,公子也不会多看那人一眼。公子对公主的心,我们这些属下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皇命难违,我不愿叫师父为难。况且师徒之间,有了情分,世俗难容。我是皇室中人,现如今又是皇太女,日后此事戳穿,也不知会有多少人挤兑师父。”
见风长栖一心为着玉无望考虑,司缨心里一暖。
“公子何曾怕过这些?”
风长栖不吭声,她最怕的就是变成旁人的拖累。当初在冷宫永巷,自家阿娘为了护佑她,明里暗里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自那时候开始,风长栖就打定主意,日后纵使是自己死了,也不愿连累他人。
风越曦来的那日,风长栖刚好跟玉无望进了栖凰岭。见周遭老木参云,如此弥亘数十里有余,她心里格外欢喜。
而后回到惊云司,听闻风越曦已经到了京中,玉无望这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现如今被安排着进了宫。”司缨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说是昭公主接迎,一同住在似锦宫。”
风昭么?
依着那人现如今的心性,断然不会暗中捣鬼,风长栖倒也不觉着有什么。
玉无望更是无有半点反应,反倒是同开阳一处,往晨香坊给风长栖买了许多小点心。
风长栖坐在窗边,看着玉无望侧脸,刹那间仿佛骤出万顷火云,得憩清凉界。她心口微颤,低垂着脑袋,心中起起伏伏,空空如也。
说来凑巧,风越曦进京这日,南梁又派了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