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照影也被撩拨得时卷时舒。
屋中一男一女,哼哧哼哧地伏在案头,卖力地例行着公事。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花将军!来来来,我请你看一场好戏!”
啪!
案头男女被这句花将军惊得是魂飞天外,不小心将案上的瓷瓶扒拉了一地。
瓶中似乎是燕北独有的牛乳酒,黏糊糊地沾了一地,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那男子拔开身子转身便要逃走,却被一道寒光逼住。
女子兀自在案头抖动不停,不知是出于惊吓,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对肢体的控制仿佛出现了些许的障碍。
棒打野鸳鸯的不速之客倒还懂得礼节,随手甩了一件袍子将那女子身体遮住。
“你,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男子慌张地哀叫着。
“西门大官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才几日不见,您就不认得我了?”
庆云缓缓拉下遮面的黑纱。
西门广大揉了揉眼睛,仔细瞧了瞧,心中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们,怎么会是你们?”
虽然那日在码头匆匆一晤,西门广大只记住了殷色可的模样。
可是元提遇刺那夜,西门广大和他的好友花无忧也在元提府上吃酒,
他们挤在人群里目睹三人被定罪认凶,对庆云自然也有了印象。
逃犯找上门,自然没好事,
西门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暗自庆幸。
既然来的是一干逃犯,那花无忧就不可能与他们同路。
他望了一眼披着长袍蜷缩在案上的花夫人,心中的大石反而落了地。
庆云找上自己还能有什么事儿?
无非是借官船手令出逃呗,
只要虚与委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