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医?凭你一个小娃儿,空口无凭,能做得主?”
石夫人对于面前这个半大小子,明显是不太信任。
“他可以……
在下王僧儒,与全元起也算是世交。
王某先替元起答应下来,夫人以为如何?”
隔壁老王总算是呼哧呼哧从山路上绕了下来,
这一路奔的太急,他现在还在扶着墙喘气。
石夫人渐渐直起身子,望着扶墙的老王,又扫视了一眼不醒人事的两名同伴,仔细衡量了一下眼前形势,无奈地点了点头。
三个活人,三滩软泥,一人负责一个,
石夫人终究还是留了一手,要求亲自背瓠采亭。
只要对方肯随自己回故纸庙,庆云便也不再异议,他见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两名伤者,就率先背起了那名男子,走在头里。
当萧衍在故纸庙门口望见庆云时,正仰脖托着水袋,大口大口地正在饮水,忽然见他背后冉冉升起的一道金色霞光,以及随之展开的黑白相间曼妙山水,萧衍差点就在旱地里淹死。
好在大难不死的南朝公子是个体贴的人儿,
他解下了自己的袍子为石夫人披上,借机将瓠采亭架了过来。
那件男人的袍子披在石夫人身上倒也合身,她紧了紧开襟,摆出了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对王僧儒做着最后的嘱咐,
“王先生莫忘了方才的承诺……”
王僧儒白了石夫人一眼,
“你是忽律的人?
你的上司是谁?
梅虫儿?还是枚叔?
哪里学得一身迂腐气?”
“她不是八要的人,也不是衔枚。
如果她真的是忽律军,只可能出自太子手下。”
任神通,这位忽律军中的老油条,不知道什么时候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