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遭遇夜袭,保义军的全部力量都已经收缩上了望洛峰,白鹿方向已经撤去了所有的岗哨暗桩。
按道理此时白鹿峰上应该比往常更加宁谧寂静,可是当庆云踏上书山迷径的时候,却发现不少战斗的痕迹。
血渍,断刃,刀剑斫痕,偶尔还有黑衣尸体扑倒路旁。
庆云暗道一声不妙,加速上了顶峰。
故纸庙依旧不曾点灯,
黑压压的云层,黑压压的树影,将有气无力的月光挤在山崖之外,只留下空旷阴森的庙宇。
庆云吱呀一声拉开庙门,忽然双耳微微翕动,似乎从户枢的呻吟声中察觉到了某种微弱的杂音。
似乎是弦响?
谨慎是一种优秀的特质,恰好庆云便具有这种优点。
他拔出身后巨阙宝剑,在空中轻轻一挑,只听铮铮淙淙一阵响,也不知挑断了多少根紧绷的丝线。
庆云曾经见过类似的丝线……
任神通?难道他在这里?
果然,庙里忽然传出人声,五六道身影呈扇形排开,手中各擎兵器,望定门口,严阵以待。
庆云扫了一眼,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是却认得出这满院神佛祭出的法器,
嘿,还都是熟人,
“萧兄,任兄,太史兄,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萧云长的砍刀,任神通的金铃和太史叔明的手戟都有着非同一般的辨识度,那怕是在这乌泱泱的黑夜里,仅凭几道剪影便也不难确定他们的身份。
萧云长和太史叔明在,萧衍自然也在其中。
他最先辨认出庆云的声音,为了避免误伤,先向同伴招呼道,
“是庆兄弟,收手。”
等到庆云踱进庙门,任神通轻轻摇了摇金铃,便从不见光的角落里飞也似地跑出四名熊孩子,关门的关门,拉丝的拉丝,又重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