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彼岸,自然会的。
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花将军和我,一明一暗,终日都不离大士身侧。
我每日所窥,不过便是大士与花将军二人。
她见虫二时虽从不表露任何情感,
但每次和虫二分别,她的目光中便流露出无比的惆怅。
每到夜阑人静十分,她都会寻片刻清净向会仙峰张望。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
虫二先生对花将军如此,花将军又焉会毫无所动?
只是拘泥礼法,误了此生……”
苻承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慢。
因为他的本意本来就不是在聊天,
一来,大敌当前,他是在缓和气氛,让自己和庆云从花将军死亡所造成的紧张气氛和悲怆中走出来。
二来,这也是在做局,若是真的有敌人窥伺在旁,也能给对方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其实无论是他还是庆云,都在竖着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庙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悉悉索索约莫有十余人。
苻承祖眉头微皱,猜不出来者是敌是友。
庆云忽然朗声大笑,凭空呓语,
“觉法大师,方才若非前辈出手,晚辈怕就是要交待了。多谢!多谢!”
苻承祖见庆云对着自己喊觉法,先是一愣,但很快便了解了庆云用意,暗自捋须点头。
“是觉法大师到了么?”
胡僧芝的声音自庙外传来,语气里难掩激动。
禅房中一老一小对望一眼,也均是长吁了一口气,盼到的终于是自己人。
二人迎出门外,只见院里鱼贯走进一群人,大多都已经挂了彩。
胡都督受了重伤,肋下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但仍洇出一大片血渍,此时被胡僧芝和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