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暅之想了想,自怀中掏出一件物什,
“这是我前日取了几块边角所搭木鹊。
这木鹊的比例和那飞鸢暗合,我无聊的时候试飞多次,
对于维持其飞行所需的施力点有过大概研究。
我这里还有一些威力小些的烨鹄粉可以模拟阳元作动力试验。
我觉得王屠所取四十七点法过于玄虚,并不实用,
利用试验结果改进,应该可以更合理地为飞鸢提供升力。”
“哦!那么算你小子运气。
我这里呢,确实带了一些自制阳元,
本来是要等你师傅来,与他共同验证《鬼谷》之术的。
现在既然你的飞鸢已成,若是能用在其上,改造出风火飞鸢,那自然更是大妙。
只是这宝贝实在难以制造,我穷十年之数,所得不过一瓶,
而且都须用硝石水镇着,防止容器过热。
如此十数年的硝石消耗,
嘿,若不是有陇西李家,可能穷一国之力,也未必有如此技术,资源支撑。
如此珍贵的材料,十年的积蓄,我可不希望被你小子糟蹋了!”
“不,不会!我必然试验再三,取最稳妥之法,必让飞鸢起飞!”
“嗯!看到你这小子,就仿佛看到了你师傅当年。
也不枉我这般年纪的糟老头子,躲在西北荒观,穷经皓首,整理《道藏》。”
萧衍少年名列竟陵八友,文采风流,谈经论典,何时曾后人?
听到此处,也不免插口道,
“这位道长,窃闻天下诗书,
莫过《经》《诗》《子》《集》。
这所谓《道藏》,不过道家诸子言,存世能有几何?”
李玄都闻言,目光颇有几丝不悦。
他转脸望向萧衍,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