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而今世人虽然仍尊东宗纷击法,檀宗起落法,剑宗顾应法,道宗闪电法,西宗出手法为天下五宗。
但檀宗,西宗两脉已沉寂多时,若非近年也没有什么优秀剑派后起,两派仅靠传说中的威名,保全宗派的地位已是非常勉强。
“父辈当年亦曾笑傲江湖,岂能眼睁睁看着本门七百年的辉煌堕于我辈!我要完成乃父遗志,刺胡王,复河山,壮我檀宗!”
庆云此前隐居一隅,不知烦恼,此时初知江湖旧事,不免锐气上涌,胸中波涛起伏。
要是没有人拉一拉缰绳,这小子怕是要闯祸,祖暅之心下已是这般盘算,“庆弟,凡是不可意气用事。
令尊在世时,檀宗气势方盛,此事尚不可为。
而今门人群龙无首,百废待兴。
而魏宫冯太后已殁,拓跋宏独握权柄,清迂去腐,大举改革,国力中兴,声望益隆。
此消彼长,希望更是渺茫。
如若失败,个人性命到还是小,
可檀宗余脉难免又要承受一番暴风骤雨,届时更难再起于江湖,庆兄弟岂不成了罪人?”
庆云双眉紧蹙,心知暅之所说在理,但此前从未遇过如此重大决断,不知该如何权衡。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庆兄弟,我挺你!”
采亭勾住庆云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双眉上弯如弦月,如花般的笑颜就绽开在庆云眼前。
吐出的兰香仿佛已绕进他的喉头,直接渗到了心底。
庆云心中本就是一团烈火,此时更是有一股热流自腹底喷出。
什么豪言壮语,赌咒发誓,仿佛原本就是嚼碎了噙在口中一般,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门派,华虏,江山,大义,不过都是障眼的飞灰。
而背后那道真正的激流,还是被庆云硬生生憋在了小腹,没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