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里透出的神色，让她怎么看，都像是蛊惑的眼神。

一想起昨夜冯妃对她说的话，对曲心的杀心更是浓烈了几分。

“这曲心听说是五毒教的护法，太后娘娘，那五毒教这些年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那可是十国之内都人尽皆知的！虽说几十年前她们就宣布退隐了，可教中的那些人，可没有一个安分的。这个教派的人，都擅长炼制蛊毒，而且臣妾听父亲说过，云谏殿下和五毒教大祭司曲如尘有过交集，那位大祭司当年对云谏殿下还穷追不舍呢，说不定这一次，云谏殿下昏迷不醒，就是五毒教蛊毒的缘故！”

脑海中，冯妃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回荡着。

太后的手指越捏越紧。

越想越觉得程妃说得有道理，仔细回想，当年云谏的府中，的确是收留过一个五毒教的女子，听说地位并不低，想必那就是五毒教的大祭司，曲如尘。

那女子在云谏的府里一待就是一年之久，若说她对云谏没有感情，她一点都不信。

“你说得对。”太后点了点头，稍作思考，对莫言使了个眼色。

几十年的主仆，就算太后什么都不说，莫言也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即带了几个侍女下去，一左一右搀扶着程妃，把人给带了下去。

凤明仪将太后对曲心的阴冷眼神看在眼里。

心头一沉，转而看向冯妃，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这女人方才不知道对太后说了什么，竟然让太后对曲心的杀意越来越重了。

“鸣凰，你先入座，花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目光转向凤明仪，太后的眼中透着慈爱。

凤明仪点点头，顺着她的话回到了座位上。

“你小心一点，太后的眼神不太对。”

刚落座，便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与曲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