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瑰丽的紫瞳扫视了一周，被她视线扫到的嫔妃们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诚如曲心所说，方才她们谈论九公主的那些话，倘若是被太后知道了，立刻便会被治个大不敬之罪！

今日花宴，她们都是想要趁此机会给太后留下个好印象的，可不想因此败了计划。

至于程妃，谁管她，在这个后宫里面，竞争对手越少越好不是么。

“这位姑娘说得极是。”其中一位嫔妃应和曲心的话：“程妃娘娘方才所言，太后娘娘还是莫要听了才好，否则污了耳朵不说，还会让九公主再次觉得难堪。”

太后闻言，眼底的更添了几分冷意。

她的目光从那位嫔妃转向曲心，最后停在了低着头的程妃身上：“你，说了什么？”

冰冷的语气让花宴上的气氛下降到了极点。

羡鱼这孩子虽然不是她亲自照看着长大的，可云澈向来对她疼宠有加，导致她也对这个孩子多了几分关照。

毕竟是自己的孙女，她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太后也让莫言特意照料了她几日，对她的心疼越发深了些。

这孩子已经这么苦了，她不允许再有任何人肆意伤害这个可怜的孙女！

“太后，方才瑨妃妹妹的话，臣妾觉得颇有道理。看这个样子，程妃之前的话应当是很伤人的，若是让她再说一遍，有辱凤听不说，这九公主还得再受一次伤害，这不妥。”

冯妃顺势靠近了太后，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对着九公主笑了笑，随后压低了声音，在太后耳边道：“太后娘娘，程妃以下犯上羞辱九公主，咱们之后惩戒了便是，今日的目标，是那个五毒妖女。那妖女对云谏殿下可是没安好心的，现在又蛊惑了鸣凰公主，若是不尽早铲除，后患无穷啊。”

太后的目光顺着她的话转向曲心那边，之间她正歪着头，对着凤明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