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说道:“好孩子,她若自己真不想活了,谁都拦不住,但她倒在了咱们面前,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见死不救,不论有什么恩怨。”
“是,爹爹。”他羞愧低下头,为自己有那样狭隘的思想而感到愧疚,母亲纵有千万错处,他都不该眼睁睁看她倒下什么都不错,甚至心中还隐隐盼着她不要醒来。
西郊的消息,赵初临也很快得知,原本他可以不来,也不愿来,只是才从宫中传出消息,他不能不亲自来一趟。
他来时,冯兰若还在昏睡,他只是简单问了孙太医几句便作罢,父亲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见父亲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犹豫该不该上前,这几天就没什么好消息。
“怎么?发生何事了?”还是赵洁先喊了他。
赵初临收回思绪上前,迟钝了下还是开口说道:“官家派小黄门来说了几句话……如今朝臣基本都知道您回了京,官家想瞒已经瞒不住了,平南王府今日又收到许多拜帖,甚至还有好多人去谢府打听消息,此事太过震撼,消息传得很快。”
赵洁眉头拧着,儿子的话他已经明白了,“所以官家觉得就当我没回来过这条路,行不通了。”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倒让赵初临一阵心酸,他忙说道:“父亲您先别急,也许会有别的办法呢。”
赵洁摆了摆手,冯兰若说什么都不肯和离,朝臣们又都知道了他已经回京,他就不可能诈死离开了,他揉了揉眉心,只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