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嬷嬷似乎说着其中一位太监一直仔细着怕熬过火,这药原本只需要简单的熬煮就可以,那太监为何会害怕煮过火?
心中一闪而逝的年头叫明月蓦然旋身,一袭红衣恍若盛开地一朵血色玫瑰一般,她扬声道:“你方才说那太监仔细着怕熬过火,是他和你说的吗?”
那嬷嬷原本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这时候被一问,有些踌躇地想了想才道:“并不是,只是奴婢见着那太监总是用药匙在其中搅拌猜测的——”
水样星眸蓦然化作一缕清泉,一切真相似乎就在瞬间近在咫尺,只差那一层薄薄的窗纱隔着,明月略微攥紧了手中的绢子道:“欢云,你到御膳房中将给两位乳母煮药的罐子和药匙拿来,记住,要悄悄的,不要让人知道。”
欢云醒神明了,瞬时便离去。
此时二皇子便已经转醒过来,身上的刺痒叫他不能安睡,不过半晌便又哭闹起来,芯妃满眼的心疼,急忙抱进怀中,那几位乳母也上前帮忙,阮无城便识相地退了出去。
眼见着二皇子被乳母喂奶,却因为身上的刺痒吃几口便不吃了,明月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却是转而来到帘子外面,见到阮无城正在敞的窗户前面有些微微失神,明月眼波垂下流转一圈,终于是抬起莲步上前道:“有心事?”
白皙的眼睑垂了下来,阮无城只是沉声道:“没有。”
朱唇轻轻抿起,明月却是和他站到同一条线上,仰望着轻薄的月光,寒凉的感觉似乎从月宫之中传到地面,那月桂树的颜色氤氲在两人之间,却是寂静无声的寒凉。
半晌,阮无城终于是呐呐开口道:“若不是在药上下功夫,便是在煮药的东西上。”
小巧的下巴带着点点浅浅地窝,明月只是点首一下道:“不错。”
话音落下,却是好似沉入了水低一般的寂静,明月看向身边不言不语地阮无城,只觉得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