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是不会错的,那便是御膳房不会随意叫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去给皇子的乳母做饭。”
阮无城瞳孔不易察觉地收拢了一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道:“你的意思是草药并没有被人动过?”
明月颔首一下,道:“我之前曾经嘱咐过太医院中的人,送来宫中的药包必须用蜡油封住,若是见到蜡油有破损,便不得使用。”
螓首转动一下,明月便看向那两碗中和汤道:“所以检查药渣估计不会有什么效果,他们既然敢谋害二皇子,便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打算。”
阮无城的嘴角略微抽动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不多时彩月便已经捧着药渣前来,阮无城检查之后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那药物之中的寒凉之物似乎都已经被催化了一般,寒性都徒增了好几倍。
“彩云,你去取药渣的时候可有被人看到?”
明月见状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彩云急忙摇了摇头道:“药渣早就准备倒掉了,奴婢就知会了一个小面的一个小婢女为奴婢拿了出来,并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轻点下颔,明月抬首就见到阮无城凝重的神色,轻声道:“可是看出来什么?”
阮无城单手摩挲着那些已经变成渣子的药材,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些药物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催化了,原本普通的熬煮并不会将其中中和的寒凉药材变得这样凶猛。”
垂下螓首,鬓边累累的碧玉串花戏珠玲珑簪子珠花便随着明月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之声,清脆的声音伴着殿中滴漏的叮咚之声,只叫人觉得脊背寒凉,芯妃抬头无助地看着两人,却是茫然。
心下转圜着刚刚几名嬷嬷说的话,一点一句地逐渐连成一片,明月只觉得之前似是有什么蹊跷,好似一团没有头绪地乱麻,其中隐匿地线头只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却叫明月觉得头痛不已,尽力地回忆之中忽然之间心电念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