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转身离去,明月唇畔苦笑了一下,便暗暗摇首,继续跟上。
御药房中众人依旧在忙活着,但是药材之中却隐约伴着许多的艾叶味道,明月方一进门,便有许多的太医惊异着后退。
一两个先走着,剩下的便跟着呼啦啦一大片的逃开。
阮无城轩一轩眉心,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口,身形茕茕孑立的明月。
“苑竹是我亲信,我不能弃她于不顾。”明月嘴角噙着淡淡的苦涩,就见阮无城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冷颜不再言语,来到药柜旁边开始抓药。
明月眼中一阵灼热,旋及有点点潮湿的意味,她也不再言语,两人一起配合着将药抓好,再亲自挪去小厨房煎药。
彼时巧儿已经沐浴完了,急急忙忙地跑到已经拿着药回到御药房的两人面前道:“主子,苑竹开始发高热了。”
明月手下一抖,差一点将滚热的盖子掉到地上。
阮无城见状道:“去取些温水为她降温,记住,一定要带好绢帕,以防被传染。”
巧儿忙不迭的点首,应声离去。
阮无城交代完了之后回身,便发现明月搅着药罐子的手有些发抖,他到小厨房取来烧灶上的一点菜籽油,递到明月跟前道:“手已经烫红了,抹一下籽油会疼的轻一点。”
柔荑抬起,停顿了半晌,明月才将那小半碗的籽油接过来,低低道:“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
阮无城似是没有听到明月的话,只是在药柜之中取出一份份草药,随后用铜称称好。
“我闲暇的时候看过一部分吴又可的《瘟疫论》。他说过:温疫乃是戾气所致,初起,先憎寒而后发热,日后但热而无憎寒也。”阮无城说着回首,将一味槟郎称算好放到油纸上,道:“槟榔能消能磨,除伏邪,为疏利之药,又除岭南瘴气。但是不会损伤肌理,所以能破戾气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