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几步上前。
“奴婢已经让巧儿姑娘去休息了。主子擦擦脸吧……”苑竹将洗好的方巾递到明月跟前,接过药碗,明月似是再也按捺不住,将脸埋进方巾之中,深深痛哭起来。
苑竹直看得心酸,抹去眼角的泪水,取来一把桃木梳,轻轻为明月篦着头发。
“梳头可以解开发丝间的发结,奴婢却希望这把梳子亦能梳开主子心中的心结。”
半晌,明月微微颤抖的双肩慢慢停了下来,她从方巾中抬起头来虚弱道:“我现在时常后悔,若是当晚我不去休息,而是和阮无城一同去守候着那草药,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手下一滞,苑竹无声地叹息一声,亦是垂垂落泪道:“主子心中愧疚才会这般想。只是那奸人早已打定主意去做,就算主子也在那里守着,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受伤之人而已。”
明月怔怔地凝着面前的被褥,伤神道:“可我终究……难辞其咎,甚至还连累了阮无城。”
苑竹为明月拭去面上的泪痕,温言道:“主子伤心是难免,只是若一直这样消沉,岂不是失了太子之意?”
心中掠过一丝悲恨之意,却在瞬间也化作无力的死灰,明月不无厌恶道:“追其根源,万般事情皆是由他而起,此刻我又怎会涂脂抹粉地到他面前曲意承恩。”
“总是主子又万般不愿,此刻也不得不巩固住自己在他面前的地位,如若不然,只怕是灾祸不断啊……”
苑竹婉转地将其中意思传达出来,明月自是明白她语中所指,却不无沉重道:“香婵终究是我的亲妹妹,不管她怎样想,外公交代过我,要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只要她不害我,我便不会动她。”
说罢微微合眼,呐呐道:“罢了,我也乏了,你下去吧。”
陈博傅五七,明月主持了祭拜,但是还是因为悲伤过度晕倒,心病身患两重夹击之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