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墨黑的眸子,眼眸之下,正是时下最为人称道的卧蚕。
他容颜清冷,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按理说容貌绝艳的男人总能让人生出一丝轻蔑,以为像极了女子。可他站在那里,除却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便是一种任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了的威严,仿若神袛,生来便高高在上,你可以仰望,但不要妄想去接近。
眼下,骆青楚的眸光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在赫云舒的脸上停了下来。
他看向赫云舒,道:“说说初次见到本学监的感觉。”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赫云舒说得言简意赅。
听赫云舒如此说,众人顿时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身为嵩阳书院最为严厉的学监,骆青楚的严厉是出了名的,据说曾经有一个天班上阶的学子,只因为回答骆学监问题的时候多说了一个字,便被退学了。
可如今,这初来乍到的赫云舒,居然用了这样八个字来形容骆学监,简直是不知所谓。什么叫不可亵玩,难道你还敢存着对骆学监亵玩的意思?
孰料,骆青楚却是点了点头,道:“很好,坐下吧。”
一时间,众人大跌眼镜。
之后的课程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是骆青楚在讲解大渝的礼法。向来,礼法是最为繁琐的,事无巨细,却又每一样都有所依据,容不得半分的马虎。
讲解的时候,骆青楚手中空无一物,却是口若悬河,娓娓道来,仿佛口中所说,不过是平常之语。
曾有人不信邪,以为整整一个时辰的课,骆青楚总会说错那么一两个字,故而搬来厚厚的《礼典》,对照骆青楚所言。孰料,却是分毫不差。
自此,学子们对骆青楚的钦佩,与日俱增。
铜铃声响起,一节课结束,骆青楚信步而出,神色淡然。
而屋内,却是炸开了锅。
“我还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