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相信小肖大人的,当时的情况,来福最清楚。”冼国公一招手:“来福,你来说。”
外边的小厮弯着腰,弓着身子,迈着小碎步就凑了进来,“奴才来福,是城少爷身边的小厮,昨儿出事儿的时候,奴才就在外头。少爷不太喜欢憋在家里,又在家养了好几天的伤,觉得闷,就叫我拿了壶酒,在叫了月姨娘来陪着,过了大概半刻钟,奴才就听见里面一声尖叫,奴才一进去,城少爷就不行了。”
“这孩子平日里酒色无度,我本想趁着他受伤的机会好好管一管他,没想到他阳奉阴违最终赔上自己一条命。”冼国公气恼儿子不争气是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痛也是真的。到了这般年纪,看着儿子一死,身心俱疲。
冼国公夫人哭哭啼啼的说:“你就先别埋怨儿子,你没听小肖大人说了是谋杀吗?”
肖张:“不错,令堂的后脑骨头让人凿开了一条缝,颅内出血导致的死亡。”
几个女眷身披麻衣,本来都在低声哭丧,听到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谁都不敢吭声。
冼国公夫人直接晕了过去,场间一片慌乱,又是拿水又是拿椅子让她坐下,她回过气儿来,捂着脸道:“我的儿子不争气,平日里是有一些不规矩的,但都用在女色方面,怎么就结了生死仇?”
安城这个人倒也谈不上无恶不作,用三个字形容就是“好女色”。列如魏意也是喜欢女子,但魏意好歹还挑一挑女子诗词歌赋,容貌品性,安城是完全不挑,家里有正妻,纳了四房小妾,还有诸多通房婢女,有多少个只怕他自个儿都记不得。家里有这么多花,又觉得外边野花香,常在秦楼楚馆留宿,据说还包了花魁一年,又养了六七个外室。
老实说,他不是死在女人床上,是死于一场谋杀,肖张也很意外,但事实线索就在那摆着呢。
灵堂里头,跪了一房妻,三房妾,还有一个被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