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快让一让。”陈三娘招呼着。她满头是汗,头发凌乱,又急又喜得跟在牛车边儿小跑回来。
老孙头儿驾着牛车把麦子拉了回来,卸在了白家。
白雪费了好大的劲儿把石磙给搬了出来。
陈三娘夸了一句:“你做事考虑就是周到。”
白雪和白云学着娘干活,一层层的铺。
等着他们这边铺好,陈三娘扯着石滚子在上边走了好几圈,感觉米粒都掉下来。
一家人正高兴,忽然闻到一股恶臭。
白雪抬头,顺着臭味看去,竟然是林氏和她的三儿子,把家里的猪粪再往出掏。
李家东借西借凑保的林氏,别人之所以肯定借钱,就是因为他家还养着一栏猪。等着猪卖钱,也就能还上,就是一家子忙活了一年,留不下存钱。
那猪粪是掺了土呕肥,在秋收之后在道边晾干,留着来年上地。
可是今年他家把活干在了前边,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怎么回,这是给白家找恶心。
本来拉着石滚子就累,如今还得闻着难闻的气味,白雪气的火星直冒,从前她还讲究一个文明人的姿态,到现在凡事都想拎个棒子解决。
陈三娘安抚道:“雪儿,干活,不理她。”
白雪忍着恶心,看着一堆的麦墩,只有收回家才是真的。
林氏笑的一脸贼像,一副让你吃粪的架势,就使劲的搅和着发着臭的猪粪。
大概是心里太欢快,没注意的搅到了硬块儿,她一使劲居然喷了自己一脸。
眼睛瞬间被恶心到。
李三虎站起身来就往屋跑,边跑边干呕。
白雪忍不住哈哈大笑,她都想问一句,是苍天有眼吗?
林氏呸了两口,用手一抹:“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好像谁家没吃过似的。”
陈三娘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