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帮他做亵裤。并不是那种一时的心血来潮,也不是那种闲暇时就做几针”忙起就交给了别人,而是有时白天无法顾及时夜里就挑灯赶活”针线上的人也好,贴身的婢女也好,完全不沾边……他有些动容。
特别是周士铮宣扬他身边有个十分会做暑袜的绣娘他又没办法开。向人解释的时候,心里就会泛起一丝异样,再想到身上还穿着十一娘做的亵裤,想到十一娘给他做亵裤的时候总是支了身边的丫鬟、婆子尽量不让别人看见,渐渐地,就有了种和她共同拥有一个秘密的亲昵感。
他忍不住时时打量十一娘。
越看就越觉得她又娇气又扭捏,越觉得喜欢,越想逗逗她,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想看她口是心非的狡黠,欲言又止的尴尬……
就像现这样。心里纵有一千个不情愿,看到他走这么远的路,心里又不安起来。
说到底,还是心疼他。
这样一想,心里立刻娈得热乎乎的,强忍的笑意化成了满腔的不舍。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一旁的横斜在小道边的青石上,摸了摸她的鬓角:“是不是很热?”
她身体不好,怕冷又怕热。
十一娘摇了摇头:“这边有风,很凉快。”笑容很甜美。
徐令宜觉得心里又软了几份。
他背了十一娘”延着青石台阶往春妍亭去。
右边的山林郁郁葱葱,左边的迎春huā枝凌乱却生机勃勃:雨后的山林,不时有小鸟婉转的鸣叫,越过迎春huā枝,可以看见谨哥儿养的孔雀正悠闲地在丽景轩散步。
十一娘全身软软的趴在徐令宜的背上。
宽厚的背,轻松的步伐,被人牢牢托住的双膝…………
她安心地闭上眼睛”把头枕在了徐令宜的肩膀上。
……
春妍亭的风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