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泮的事决不会有人泄露半句。”说的很自信。
十一娘相信,望着小厮远处的背影”忍不住嗔道:“那也不用给别人看见啊!”
“那些小厮丫鬟看见了就看见了!”徐令宜不以为然,懒得和她多说,干脆一把就横抱了她,“你怎么这么麻烦!”语气里带着三分抱怨,却有着七分的纵容,大步朝门扉去。
十一娘慌乱地搂了他的脖子,更觉得尴尬”忙道:“侯爷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正好想走一走!”
徐令宜暖香在怀,哝语在耳,哪里会放手。低声笑道:“马上就到!”
出了半月泮,穿过一条羊肠小道,爬几十阶的台阶”才能到春妍亭。
简单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十一娘在心里嘀咕。举目望去,好歹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又见他因为使劲,肩头绷得紧紧的。嗯着他力气虽大”可抱着她走这么远的路,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犹豫间”徐令宜已上了小道,通往春妍亭的石青台阶抬目可见,收回目光,眼角却瞥到徐令宜鬓角的汗。
“侯爷”她咬了唇,“您,您还是背着我吧!”
徐令宜强忍着笑意。
和刚成亲那会的相敬如宾不同,这几年,十一娘对他越来越随意起来。先是管穿衣吃饭,后来是问居家出行,现在发展到他书房的香案上供的是香橼、拂手还是菠萝都插手。
他小时候有乳娘照顾,长大有贴身的婢女,军中有随身的小厮,虽然期间太夫人和元娘也曾给他做过鞋袜,只是一个是在他婴孩时期,年代久远,他不记得了:一个琐事渐多,很快无暇顾及,先是交了贴身的丫鬟,后来索**给了针线房。
十一娘刚入门那会,忙着适应,自然没有闲心帮他做针线,后来两人渐渐琴瑟合鸣,她亲手帮他做暑袜,那种欢喜的心情在里面,他能理解。只是没想到她能一直这样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