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衙放了一份,在城外的赈灾处留存了一份,毕竟要与各项数据核对,每隔三日才会在一起核对一遍,今日我们将这些账册带来了,只是最后两日的未曾核对,不知是否能用。”
未等张辅龄说话,何孝堂先呲笑了一声。
“呵,你们自行记账怎么能作数,那岂不是想写多少写多少?”
屈大夫没有恼,几个乡绅已经着人将账册搬过来,堆放在前面,屈大夫抓起来一本,随意翻开。
上面是周恒传授的借贷法,标注的进销账目,唯独不同的是并未用数字,在下方的合计那一行,有记账人、核算人、经手人签名和日期,还有赈灾会和衙门的两个小号印章。
随意翻下去,都有这样的印章和签字。
屈大夫指着各个介绍了一番看法,将账册举过头顶,给众人看了一下,张辅龄手中也有一本,仔细看过才知道这账目的可怕。
别看就是小小的几页纸,你几乎可以知道,这一天整个清平县都干了什么,进出花销多少,雇佣了多少木工装卸工,每日的价格几何。
张辅龄翻看到最后,这里面的数额确实非常惊人,不过看看地上的一堆本子,张辅龄微微蹙眉问道:
“屈大夫,这剩下的也都是账簿吗?”
屈大夫摇摇头,“非也,这里都是病历,所有治疗过的患者,我们都留存了一个存档病历,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家住何处,什么时间治疗,什么症状,医嘱是什么,体温情况,何时出院,事与据悉都进行记录。”
刘铭顺一撇嘴,“大人这些想来造假也是可以的,怎能作为证据?”
屈大夫不以为意,朝张辅龄施礼道:
“大人城外的灾民我们带来一些,不过大堂空间有限,可以进来一些人,我们比对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