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
她说话了。
“你就是那位神圣的代言人吗?”“人类”翻译道。
简悄悄纠正道:“‘神圣的’这三个字是他自己加的。”
安德直视着“人类”的眼睛,“我不是‘神圣的’。”
“人类”呆了。
“告诉她。”
“人类”焦灼不安地左思右想,最后显然认定安德是危险性更小的一方。“她没有说神圣的。”
“只把她说的话译给我听,尽可能准确些。”安德说。
“如果你不是个圣人,”“人类”说,“你怎么会知道她说了什么话?”
“请你照我的话做。”安德说,“做个忠实的翻译。”
“对你说话我可以忠实,”“人类”说,“但对她说话时,她听到的可是我的声音,是我说出你的那些话。我不能不说得——非常谨慎。”
“一定要直译。”安德说,“不要害怕。让她准确地知道我说了什么,这非常重要。这样,你告诉她,说是我说的,请求她原谅你以这么粗鲁的方式对她讲话,说我是个粗鲁的异乡人,你只好准确地翻译我说的话。”
“人类”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对大嗓门说起来。
她的回答很简洁。
“人类”翻译道:“她说她的脑袋不是梅尔多纳藤的根茎刻出来的,她当然能够理解。”
“对她说,我们人类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树。请她对我们解释她和其他妻子拿这棵树派什么用场?”
欧安达惊骇不已。“你可真是开门见山呐。”
但等“人类”译完安德的活后,大嗓门马上来到树旁,手抚树身,唱了起来。
现在他们离那棵树很近,能看到树干上密密麻麻爬满蠕动的小东西,大多数不到四五厘米。看上去约略有点像胎儿,粉红的躯体上覆着一层黑毛。它们的眼睛是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