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开。
“你可真邋遢,米罗。”她批起他的衣袖擦鼻子,“听我说,自从开始帮助猪仔改善他们的生活之后,咱们已经把科学方法扔到了一边。也许还要过十年、二十年,卫星勘察才会发现他们技术改善之后带来的显著变化。也许到了那时,我们已经彻底改变了猪仔,其他人再怎么干预也无法逆转这个变化。可是,如果让一个陌生人进入这个项目,我们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他会把我们做的事公布出去的。”
“也许会,也许不会。刚当你父亲的学徒时,我也是个陌生人。这你知道。”
“是个怪人,但不是陌生人。我们对你很了解。”
“昨晚你真该见见他,欧安达。先让格雷戈变了个人,后来,科尤拉醒来的时候哭,他还——”
“他们本来就是绝望、孤独的小孩子,这能证明什么?”
“还有埃拉,埃拉笑了。连奥尔拉多也融入了家庭。”
“金呢?”
“至少他没再大叫大嚷让异教徒滚出去了。”
“我真替你们家高兴,米罗。真希望他能彻底改善你们家的情况,真的。从你身上我已经看出了变化,你对未来有了信心,好长时间没见过你这样了。但是,不要把他带到这儿来。”
米罗咬了一会儿嘴唇,抬脚便走。
欧安达赶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拉住他。两人已经走出灌木丛,但通向大门的方向有鲁特的树遮挡着。
“别这样就走!”她生气地说,“别不理不睬一甩手就走。”
“我也知道其实你说得对。”米罗道,“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受。他在我们家的时候,就像——就像利波来了似的。”
“我父亲恨透了你母亲,米罗。他才不会上你们家去呢。”
“我是假设。代言人在我们家里。就像工作站里的利波一样。唉,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