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立刻干了一杯。姓孙的显然是这三人中辈分最小的,他见朱师兄一饮而尽,赶忙替两人都斟满了酒。
那姓朱的向那姓孙的微微一笑,示意安抚,接着与另一人说道:“我哪有恼什么?师父吩咐下来的事,咱们做弟子的,拼了命去完成就是了,还由得你推三阻四的,考虑那么多干嘛?我朱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师父待我就像我自己的父亲一般,那还有什么怀疑的?你刚刚跟我说过的话休要再提,你要是再说,我也会当作没听见。”
那一人说道:“朱师兄说这话可太伤人了。难道师父对我郭典就不像父子?我郭典就不知感恩图报吗?可是这件事大师兄做得也太过分了,我是为朱师兄叫屈啊!”
朱虎道:“罢了,刚刚是我不对,别再说了。”那名叫郭典的不理,仍道:“别人不知道朱师兄的为人,对你有所误会,那也罢了,但我郭典却知道得清清楚楚,要我闭嘴不讲话,闷着头当乌龟,不如干脆让人杀了我好了。”朱虎默然无语。
那杨景修见这三人叨叨絮絮地只是谈论自己的家务事,便不欲再听下去。回头见汤光亭却是兴味盎然,一个劲儿地好奇瞧着他们,便将他拉到一边,细声说道:
“兄弟,我们行走江湖,有时候固然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但有些时候,却最好装聋作哑,闲事莫理。你年纪尚轻,江湖阅历不足,这其中分际原难拿捏得清。不过只要事不干己,总是少碰为妙,别说看了,最好连听也不要听。”
汤光亭露出诡异的笑容,笑着说道:“是。”杨景修见他笑容古怪,言不由衷,便道:“你是不信?”汤光亭笑道:“大哥为了我好,才跟讲我这样的话。但不是小弟不相信大哥,是大哥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讲的话。”
杨景修觉得他答得有趣,笑问道:“怎么说?”汤光亭道:“大哥忘了?先前无极门那一帮人一直都在找你晦气,说你得罪了他们。那天我看你和他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