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心,便又说道:“不过这毛笔字写得好,武功也不错的人,我倒也见过一个。”
杨景修知他初入江湖,凭他小小年纪,能识得什么人?想是他这两天听自己说了许多武林轶事,不甘寂寞,也要说上几句,便道:“哦,是吗?你认得什么人?
说来听听。”
汤光亭道:“那个人手上拿的是一根镔铁长管,做成毛笔的形状,右手运指握住,便如同执笔一般……”杨景修道:“你说这个是判官笔的功夫。”汤光亭续道:
“是啊,他那时跟人家动手过招,就好像凭空写字一般。又写字又能伤人,这门功夫倒也好看。”杨景修沉吟道:“嗯,这判官笔跟透骨扇啦,雷公槌啦什么的,都是用来打人穴道的兵器,只要能克敌制胜,在招数上未必要写出一个什么字来,才能成功夫。尤其写出来的字敌人若是认得,那便是叫人多了防备,因此普天之下,如此托大又自大的,就只剩湖南牛背山与江宁铁面无私汪家两派了。近年没听说牛背山有什么人在江湖上走动,所以我想你看到的那个人要不是姓汪,便是他那姓沈的徒弟。”汤光亭听着听着,不禁张大了眼睛,露出了钦佩神色。
远远地一阵马蹄声来到门外忽然停止,旋即进来三人,清一色都穿着藏青短挂黄褐布衫。先进来那人尚未坐定,便大呼小叫,吆喝小二端上酒菜。随后那二人亦是一般性急,才坐定便各自伸手从箸筒中拿出筷子,其中一人叩叩叩地用筷子敲着桌面。
一人道:“喂,你别敲了好不好?我听了很烦呐!”敲桌子那人微微一怔,手下却未即停。另外一人便道:“孙师弟,朱师兄此刻心情不好,你就别闹他了!”
那姓孙的脸上一阵尴尬,连道:“是,是!”轻轻放下筷子。
那另一人接着又道:“朱师兄,你也别恼,咱们先喝一杯再说。”接过店小二递来了酒壶,替他满满斟了一杯。那位朱师兄二话不说,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