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透过树缝,几粒星光钻石般地在墨色奠际中闪烁。
夜风徐来,松露欲滴,林中缓缓地飘动着一团稀薄的白雾。
一切都那么宁静,宁静得令人窒息,宁静得令人恐惧。
走了一会儿,子忻发现身边的人毫不颠踬,已恢复了平常的步态。
“刚才你的腿好像很痛,这么快就好了?”他忍不住问。
“给你一吓,当然就好了。”她痛得钻心,却偏不跛行。
“我什么时候吓过你?”他苦笑。
她没有回答,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前面有灯光,只怕我们快到大街上了。”
其实那灯光如星光一般遥远,他们走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走出林外。
一路上,她的脚痛得要命,直到后来腿已完全麻木,倒也真的不痛了。
回到裕隆客栈已近凌晨,上楼梯时她已抬不起腿来。子忻几乎是半拉半拽地将她送到自己的卧室,她栽到在床,头还没挨着枕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