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上,差点把马背压垮,苏风沂道,“夜黑风高的出现在这里,还被杀手追剿,我看多半不是好人。”
“他还没死,总不能将他扔在这里不管。”
“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树上的两个人真的走远了?你就不怕惹祸上身,被人射成刺猬?——让这半死的人占着马,出了事谁也跑不掉。”
“你说得不错,”子忻淡淡地道,“他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说罢一手牵着马,再也不理她,只顾前行。
她独自在黑暗中站了片刻,眼泪涌到眼眶,又强行收住。末了,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
子忻手杖轻点,与她同行了十来步,两人都跛着足,不知不觉中便走成一模一样的节奏。子忻顿时烦躁起来,猛地停住脚,问道:“你的腿真的伤得很厉害?”
“不厉害,就是有点疼。”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坐下来,我瞧瞧你的伤。”他冷冷地道。
“你先把火把灭了。”察觉中他情绪恶劣,她警惕地找了个树桩坐下来,却又大大咧咧地将右脚蹬在他的膝盖上。
他将火把一扔,脱下绣鞋,除去绫袜,手在光滑的足背上轻轻一捏。
“嗷!”苏风沂尖叫一声。
她的足踝处果然高高肿起,想是方才与人争斗所致。一时也找不着消肿的药,他替她穿好鞋子,道:“既然你走不动,不如我背着你好了。”
他宁肯背着她,也不想看见她一歪一跛的样子。
“不用,我扶着你走就可以了。”说罢挽住他的手,将身子紧紧地靠着他。
他耳根通红,浑身僵硬,一万个不自在,讷讷地道:“你其实也可以坐到马上去……”
“我才不和那身份不明的臭男人坐在一起呢!”她气得大声嚷嚷,“呸!呸!呸!”
还能怎么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