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兴奋地道。
难得吴悠感兴趣,荷衣便把昔年傅红雪和唐家双刀在江湖上的事迹绘声绘色地讲了一番。
而这些名字对吴悠而言,完全陌生。她只好听着,故意不时地点一点头,却不置一辞。
好不易等荷衣讲完,她款款地道:“我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不多。让夫人见笑了。”
脸上却摆出一幅不屑于知道的样子。
谷里的人都知道吴悠一惯清高,便是面前站着的人是蔡宣、陈策,她也敢照样挖苦。何况,她对荷衣坠胎一事,早有所闻。愈发觉得她是趁虚而入,先斩后奏。总之,大失体统。
“这桂花茶味道很好。”荷衣道。
慕容无风告诉她,若遇到大夫们无话可说,就谈茶、谈花、谈天气。
“对了,今晚的比武,夫人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吴悠好象想起了什么,突然道。
“好啊。那里正好有一片沼泽,没我带着你,只怕你还去不了。”荷衣欣然道。
“我只是想亲眼瞧一瞧唐家那个人的下场而已。”吴悠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午时正开始,咱们巳时二刻走,好不好?”
“到时我在谷门口等着夫人。”
“行。”荷衣赶紧结束这段令她不自在的谈话,道:“我先走了。”
(2)
卧室内垂着的厚帘,漆黑一片。
他仍在半梦半醒之间。
模模糊糊之中,他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早上,他没有醒来,而是永远地睡了过去?
或许,他醒来时的一切,只是他在另一个世界中的一个梦?
他在两个世界之间疲倦地游荡着……
“怎么啦?”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睡得不好?”
她回到卧室,静静地坐在黑暗之中,等他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