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样子。行动愈加困难,坐在轮椅上,整个上身都没法自由地移动。
慕容无风回来后就赶上了谷里空前未有的忙碌。除了例行的手术和巡诊,医案更象潮水般地涌过来,他不得不每夜披阅到三更才能勉强看完。硬撑了足足三个月,热季刚过,他便大病了一场。
那一天,他正在手术中,人忽然昏了过去,手上还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差一点就割到自己喉管。她在一旁紧紧地扶住他的身子。他心疾骤发,浑身筋挛,虚弱无助,好象一个婴儿。大家七手八脚将他送回竹梧院。
余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院门紧闭,慕容无风在病中从不见客。
荷衣只是个江湖中人,懂的只是剑术,她会照顾好他么?
那几个月,她对他牵挂得几乎发狂,却无可奈何,只有在屋内枉自嗟呀,以泪洗面,无以成寐,只有以酒消愁。几乎因此得了酒瘾。
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形容愈发清减。他重又开始了往日的忙碌。
他什么也没有变,虽然已成了亲,已有了孩子。
还是那样寡言少语,还是那样冷漠,还是那样不动声色。对自己的病从来不提。还是那样苦苦地支撑着。他的行动愈加不方便,脾气却愈加固执。有些事情,明明自己做起来已极度勉强,也绝不肯委手他人。
为了这个病人,他已在这里坐了整整三天两夜。为了少添麻烦,他饮食极端节制,吃得很少,一天只喝一小杯水。大家也早已连“要不要帮忙”这一类话都不敢问。因为只要一提,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两个字:
“不用。”
荷衣极少来诊室,也极少和谷里的什么人相好。她每天将慕容无风送到诊室后总是立即离开,遇到了人也最多只是寒喧两句。有时候,她会过来接他。
她好象总能准确地猜到慕容无风手术结束的时间,每一次接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