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让先生一个人顶着。我看他也累得够戗,这么大的雾,只怕他的风湿又要犯了。”
诊室的薰笼里静静地燃着红炭,空气窒闷,。
那一缕在鹤形香炉上飘浮着的沉香早已被一股刺鼻的药气和病人呕吐的怪味所掩盖。
床上的病人似乎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慕容无风刚刚做完手术,脸色苍白地坐在轮椅上。他已象这样僵硬地坐了三天两夜,虽然炉火就摆在不远处,却是特意为病人而设。一股炽热的炭气升腾而出,愈发让他感到头昏。
看见蔡宣与陈策同时走进来,慕容无风淡淡道:“手术我已做完了,病人的状况却很难说,我们只怕还要再守一会儿。”
蔡宣连忙道:“先生,这里交给我们,您还是……回去歇着罢。”
这里坐着的全是大夫,谁都看得出来慕容无风的脸色不好,连说话的嗓音都有些嘶哑。
他摆了摆手:“你们看着他,我到隔壁坐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叫我。”
他不愿意离开,却也知道自己一定要到抱厦里松弛一下,至少动一动,让僵硬得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身躯活过来。
说罢,他微一欠身,倒转轮椅,退出诊室。
一阵细碎的脚步尾随其后,吴悠跟了出来。
“先生,我给您泡杯茶。”她轻声道。
他想拦住她,一抬眼,见她目光殷切,只好忍住。何况,她已飞快地拿出了茶碾,将两勺顾渚紫笋放入茶铛内碾成细末。在风炉里撒了一把橄榄核后,将水方里的生水倒入釜中。点好水,三沸之后,将茶水分入一只慕容无风常用的青瓷茶盏内。
她端起茶盏,在手中试了试,待略凉下来,可以入口,这才放入茶托,恭恭敬敬地捧到慕容无风的手中。
吴悠深喑茶道,却素性高傲,谷里除了几个与她相好的女友之外,慕容无风是唯一的一个能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