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就放在他面前。我的法杖和长袍则搁在书旁边。我的法术都用光了。就算我想冲出去也
没辙。
我回忆起一名冒险老鸟给我们的劝诫,我们是在无冬城的酒馆认识的。他是这么说的:“想死的快点,就去找个乌斯嘉蛮族说你是法师。”
但我觉得他们更鄙视骗子。
“我是法师,”我承认了,“我的名字是阿克罗,来自阿沙本福特。”
我转眼看向俯视着我的野蛮人,等他的脑袋从太阳前移开,我才意识到他很年轻,大概最多只经历过十五个春秋。他的伤疤则说明他年纪轻轻,见识过的仗就比三十岁的我还多。他的视线里混杂着厌恶和某种古怪的其他东西。是好奇吗?
“一个法师?我们救了一个法师哪,图鲁纳。”野蛮人说道,“散卡会因此剥了我们的皮。他要是听说萨满还没治完自己人就先给这家伙疗伤,一定会生气的。”
“他伤得最重,再说他和兽人打得很勇敢,”图鲁纳答道,“虽然他是个法
师。”
我现在的状况正应了那句俗语—敌人的敌人不是我的敌人—但是我察觉到图鲁纳声音中危险的味道,这让我怀疑他不是真心实意。
“阿沙本福特的阿克罗,我是图鲁纳,雷兽部落的哈艾格拉文之子。这是噶尔斯塔克。”雷兽部落。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部落,可我很庆幸,因为出名的部落都是些经常洗劫文明人居住地的。莫名地,这个名字还是让我的脑筋转了一圈。视野里有不少远山连绵,我了解那些是居于灰峰山脉[greypeaks]极北的山体。我别过头看看背后,只见干旱死寂的大地眼神到广阔的地平线。天上漂着雪花,但雪下得不大,这一带似乎只有这一种天气。我知道我们取径艾弗瑞斯卡途中经过的这个地方的名字,这里是费伦人迹罕至、广遭弃绝的一隅,文明人管它叫飘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