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我们灭亡了金国,天下太平,几乎在一夜之间,百姓就有了许多盼望……税赋要下降,民生要改善,原本还能忍受的那些规矩,也都要废掉,总之,一切都要好起来。”
赵谌怔了怔,道:“父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怕没法一下子做到吧?”
赵桓两手一摊,“你敢把这话说出去吗?”
赵谌翻了翻眼皮,无言以对。
中原王朝的天子,自古以来都是九五至尊,口含天宪,至高无上。可也正是如此,越是权柄巨大,责任就越是沉重。
“所以说父皇想跟你讲点藏在龙椅背后的东西……这玩意叫责任!是在无上权柄之下的东西。就拿你爹来说,如果我没法改善民生,让老百姓满意。落下一句边庭流血成海水,赵皇开边意未已,也不是不可能。”
赵谌微微低下了头,陷入了思忖。
自己老爹的眼光那是不用多说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提到责任,提到民生……
“父皇,莫非有什么玄机?”
“不是玄机!”赵皇随手拿起了一本诗集,扔给了赵谌。
这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杭州西湖灵隐寺举办的一场诗会,江南才子云集,各种诗作不下白首。
在一堆作品当中,选了三十六篇,刊印发表,一时间传为美谈。
按理说赵桓是不喜欢这些玩意的,不知道为什么会看?
赵谌翻看了半晌,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父皇,这里面好多都在写雪景,怎么还有说西湖冰封的?”
赵桓含笑,“总算看到了关键……我让人查过了,杭州下雪不是没有,可西湖结冰,却是很少见。”
“那,那代表什么?”赵谌不解。
“自然是天气越来越寒冷了。”赵桓长长叹息,“战胜金人,不值一提,真正难以对抗的,是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