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父亲的身上似的。沈昼叶没来由地觉得,妈妈应该是会永远记得自己年轻时与爸爸在波士顿的咖啡馆相遇的。就像妈妈说自己会记得爸爸风雨无阻地开车,载彼时年少的她上下课一样。
沈昼叶看向妈妈的手指,看见年近五十的华嫣手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不复年轻时的饱满细嫩,却至今都戴着那一枚婚戒。
……分明已经二十多年了。
沈昼叶怔怔地看着妈妈和陈啸之聊天。
——陈教授展现出了和他本人完全不同的风度,对上沈昼叶奶奶和她妈妈礼貌又尊敬,举手投足间尽是精英感,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风趣,将两位长辈都聊得妥妥帖帖。
“小陈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妈妈笑道。
然后她又问:“所以你现在在斯坦福,具体是在做什么呀?”
陈啸之礼貌地道:“我和叶叶在做同一个课题。确切来说是在合作——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欧洲南方天文台的那台大望远镜lsst,我先前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他们聊着,沈妈妈抬起胳膊,揽住自己的女儿。
华嫣手腕上套着一只圆润的翡翠镯子,那镯子在昏黄灯光下泛起润泽的颜色,那是沈妈妈回国后用以遮掩自己腕上割过腕子的痕迹的饰品——她不喜欢被问及这个问题,更不喜欢被人关注,而且那也算是伤痛之一。
那镯子在沈昼叶面前一晃而过。
正是那一瞬间,沈昼叶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她立刻捉住了妈妈的手,将妈妈的爪子拽了过来。
华嫣并不会因为女儿玩自己的爪子而分神,仍继续与这位一看就特别优秀、侃侃而谈,还很会疼人的才俊交谈,沈昼叶将妈妈的手镯撸了上去,那一瞬间沈昼叶呆住了。
——她对妈妈的这道伤口,是很熟的。
那道伤口差点将她吓死,沈昼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