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说嘛……”沈昼叶声音细若蚊呐,“而且我那时候状态也不太对。”
电扇的风习习地吹来,沈奶奶笑道:“确实,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不过这都是什么缘分啊,”沈妈妈也笑:“十年后就能还能遇到,就跟命中注定似的。行吧,估计你也是一头懵……小陈,好久不见。”
陈啸之都是二十五岁的人了,闻言耳根一红。
他道:“阿……阿姨好。”
“我家叶叶估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沈妈妈温和地说:“她从小就被娇惯得厉害……我和她爸爸都惯她,所以很多地方很娇气。不过我家叶叶的确是个好孩子。”
陈教授挠了挠头,腼腆地道:“……叶叶很可爱的。”
被夸了可爱的沈小师姐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他们又简单地聊了些东西——沈妈妈问了他们两个人回美国的时间,又问了问陈啸之未来的打算,他一一作答。沈昼叶在一旁无声地陪着,期间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妈妈,看见不复年轻的妈妈爬上眼周的细纹。
走之前要给妈妈买点眼霜,沈昼叶没来由地想。
……岁月可真是太不饶人了。
沈昼叶总记得自己小时候妈妈皮肤是光滑的,头发也是乌黑油亮的——与爸爸走在街上时爸爸总是一手牵着女儿一手牵着妻子,妈妈那时候……总之妈妈那时候眼周并无纹路,发丝乌黑如云。
如今却总要女儿用小镊子,帮她拔去头顶的白发。
其实她可以再婚的,沈昼叶模糊地想。我虽然不会再叫第二个人‘爸爸’,可是我希望妈妈能快乐一些,能有另一个人陪伴。
可是不愿意的是她妈妈。
——她带着自己的女儿,再也没有与任何一个男人有过那样深层次的接触,至今已经十年有余。
就像将一生的感情都绑在了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