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请进。”
治疗室里安静不少,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袁东充满敷衍,将听诊器往耳沿一戳,拿起耳温枪,漫不经心地开口:“头发撩下,先测体温。”
陈啸之细致地撩起沈昼叶的头发,露出她烧得绯红的耳朵,安抚地捏捏耳根。
“没事啊。”陈啸之揉揉沈昼叶的耳朵,敷衍地说:“……一会儿就好了。”
袁东嘲道:“……陈啸之,你确定这真是你学生……”
他还没说完下半句‘不是你女朋友’,就僵在了那。
沈昼叶高烧不退,浑身无力,几乎任人摆布,连耳根都烧成了红色,泪眼朦胧的,模糊地看向袁东,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袁医生难以置信地说:“…………草?”
陈啸之一愣。
袁东道:“……沈师妹?你怎么……”
上午十点钟的太阳光辉灿烂,沈昼叶看见熟人,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别人的话我可能给开点药就算了。”
袁东将就诊卡捏了起来,听诊器对折塞进兜里,严肃地对陈啸之道:“……师妹得去做个胃镜,再查个血常规。”
陈啸之声音都在发抖:“怎……怎么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陈啸之站在走廊上,穷追不舍地问道:“她不是物理学——”
……沈昼叶不是物理学院的么,你们北医怎么会认识她?
“2011级物院的小学妹嘛,”袁医师漫不经心地摘了手套:“——我为什么不认识?沈小师妹,校医院老客户,我离开校医院前平均一个月就得来找我一次,简直是个药罐子……”
“……花粉季柳絮季有哮喘,”袁东道:“还被硬生生折腾出一身毛病,后来我来一院,她有时候病的厉害了也会来找我要个号,可不熟么?”
袁医生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