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佩珩,这就不对了,天子这脉象分明蹊跷,怕是久病而不察,怎么可能是常人之脉!你到底是学医不精,还要多加历练哪!”
萧佩珩此时听得越发不解,实在是这脉象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根本不像是有病之人,偏偏外祖父又这么说,倒像是这脉象之中别有玄机。
是自己根本不曾探知其中奥妙?
一时再次打量天子面相。
此时帷帘半垂,夜明珠柔和的光映衬在他俊美清冷的面庞,交织出光与影的变幻。或许是光线的缘故,此时看着他并不像刚才那般憔悴,反倒是那高而挺的鼻梁透着疏离和冷漠,微微抿起的唇显然是十分疲惫不悦。
自始至终,他仿佛根本没有认出自己一般,甚至就连外祖父叫出自己名字时,他也置若罔闻。
自那云夏山之后,他是彻底对自己死了心,绝了情,以至于如今见面故作不相识吧。
佩珩忍下心间说不出的酸楚,还是柔声开口道:“烦请皇上张开唇,伸出舌来,让民女看看。”
刘凝听闻这话,却是微侧过首,别了她一眼。
那一眼,轻淡到没有任何分量:“不必了,萧姑娘,一切还是依夏神医诊断吧。”
佩珩碰了一个软钉子,当下无言,默默地看向自己外祖父。
夏九寒昂起头,不知为何却忽然轻咳了声:“年轻人啊,得个什么怪病也是在所难免的,碰上我这等神医,吃几服药也就好了。只是需要知道,再有上等好药,也要知晓一个度,是药三分毒,凡事过犹不及。”
刘凝听闻,面上透出敬意,对着夏九寒道:“谢夏神医真知良言,朕记住了。”
佩珩只觉得外祖父这话里别有意味,只是如今她一心担忧着皇上这病,又见皇上如此冷待自己,更是如坠冰窖一般,满心不是滋味,哪里顾得上去细细品味她外祖父话中意思。
说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