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她好日子过。
没想到阴差阳错,就此错过了。
这些年她受了许多苦,他也知道。
应该还遭受过一些女人极可能受的罪,他猜到了,可除了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妹之情,他们还到底是夫妻,她如果有忌讳,不想说,他也就不提了。
只要她觉得不是事儿,能慢慢地忘记过去,那他也觉得不是事儿。
甚至还有佩珩,就算真不是他的种儿,也没关系,她既生下来,他自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给她配个好女婿,给她人人称羡的好嫁妆,以后还会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让她当个备受宠爱的千金小姐,让她去享杏花儿当年没享过的福。
可是现在,他知道,有一件事,她可能是没法轻易忘记的。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满脸光彩地期待着出去玩,掰着手指头说今日去的,谁谁家有年轻姑娘,和佩珩差不多,正好让她交几个闺中好友,又说起谁家有个没定亲的后生,或许可以试一试,总不能全指望那白湾子县的霍六。
谁知道回来就变了个样儿。
他神情沉重地坐在床头,默默地看她好久,终于起身。
他走路的时候很轻,唯恐扰了她睡眠,尽管知道,经了自己这一番折腾,她是轻易不能醒的。
走出院子,他招了招手,手底下的侍卫便无声地出来了。
“侯爷。”那侍卫恭敬地拜在台阶前。
“去查查,夫人今日在安南侯府,遇到了谁,遇到了什么事。”
“遵命。”
一时那侍卫散去了,他兀自坐在台阶前半响。
到了第二日,萧杏花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摸了摸身边褥子,是凉的,知道男人早走了。
男人要起来上朝,起得早。
她艰难地爬起来,扶着酸疼的腰,撑着没什么力气的双腿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