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把自己丢了又关我什么事了?”
晓维反击说:“那我要恢复自由又关你什么事啊?”
于是,本来很温馨的一个早晨被他们莫名地给破坏掉,两个人不再讲话。
晓维收拾碗筷要去洗碗,周然无声地把这份活儿接过来。晓维不跟他抢,转身走开。她身后碗筷相撞,声音很响,周然把闷气都发泄在了那些碗筷上。
晓维对着镜子梳头发。头发几天没洗,变成一绺一绺油油的。她打算在出门前把头发洗一洗。
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此时做起来很困难,腰不能弯得很低,胳膊不能抬得很高,每个动作都费力。她顶着湿淋淋的发,有些后悔不该擅自行动,门外周然又一直敲着洗手间的门在催她,催得她更忙乱,冲着门喊:“洗头呢,洗头。”
过了一会儿,周然推门而入,欣赏了几秒她狼狈的样子后开始帮忙,他在她的衣领周围裹上毛巾,按着她的头,用花洒帮她冲水。
“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搭理你。”周然低声说。
晓维受人恩惠在先,不好意思反驳,便又装聋作哑。
他们回到医院,医生已经开始查房,少不了把他们批评一顿。周然态度恭谦笑容和气地领受,医生也不再追究。
晓维又躺回病床,手上又被插上针管,她仰头看着那药液一滴滴落下,机械反复,就像生活,暗自叹息。
周然在阳台上打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想来是工作不顺心。他进来向晓维告辞:“我得走了。”
小维吞吐地说:“我最近脾气差,你别太介意。”周然在忙碌中熬夜看护她,陪她看电影,给她做早餐,洗头发,尽管他只是为了示好,但晓维还是感激,想到一直对他态度恶劣,不免暗自惭愧。
“我不介意,没关系。”周然坐到她旁边,“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改变主意?”
晓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