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很好吗?
他显得很不开心。
我并没有牺牲些什么,我不是说过讨厌别离吗?我抱着他,幸福地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你不是也说过不想做一只蓑衣虫,一辈子离不开一件蓑衣的吗?
如果你就是那件蓑衣,我才不介意做一只蓑衣虫。
他轻抚我的头发说:我不想你有一天后悔为了我,而没做一些事。
我不会。我说。
九六年十二月里一个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良湄来按门铃。
你还没睡吗?她问我。
没这么早。
我和傅传孝的事让熊弼知道了。
是谁告诉他的?
有人碰见我们两个。
那你怎么说?
当然是否认。她理直气壮地说。
他相信吗?
他好象是相信的。他是个拒绝长大的男人,他不会相信一些令自己伤心的事。她苦笑。
你跟傅传孝到底怎样?
大家对大家都没要求、没承诺,也没妒忌,这样就很好,不像你和文治,爱得像柠檬。
什么像柠檬?我一头雾水。
一颗柠檬有百分之五的柠檬酸、百分之零点五的糖,十分的酸,一分的甜,不就像爱情吗?我和傅传孝是榴槤,喜欢吃的人,说它是极品,不喜欢的说它臭。
那熊弼又是哪一种水果?我笑着问她。
是橙。虽然没个性,却有安全感。
你改行卖水果吗?
你说对了一半,我这阵子正忙着处理一宗葡萄诉讼案,正牌的葡萄商要控告冒牌葡萄的那个。
良湄走了,我在想她说的十分的酸,一分的甜。文治回来时,我问他:
如果爱情有十分,有几多分是酸,几多分是甜?良湄说是十分的酸,一分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