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水沏茶。悦子在恭子的逼迫下,总算吃下了一两个寿司。
“你要不振作起来,可不行呀!如果你一直这个样子,我就要用绳子套住你的脖子,把你拖回父母身旁。”
看来这个话终于产生了效果。
“是的……从此我要好好吃一点东西,可是今天我确实不想吃!”
“你应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你不是说过,在对这个案件的犯人进行审判结束之前,绝对不能死吗?”
悦子象小姑娘似地默默地点点头。
“其实昨夜,我也对我丈夫这样约定的。”
向死者发誓,这本不足为奇。但悦子的语调中,含有一种使恭子感到恐惧的东西,尤其是接着的一瞬间,悦子发出了轻轻的微笑,这更使恭子吓了一跳。
“昨夜我还和他交谈了许多。我已经……一点儿也不感到寂寞了。他从此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身旁了,他不象别人的丈夫那样,每天还要出去上班的……”
“悦子……”
恭子叫了一声,又闭住了嘴,她本来想劝悦子适当地将义宏的事淡忘下去,把眼睛朝前看;可是现在看来悦子是不会听她的劝告的。恐怕搞不好,还会引起相反的效果。
这时,电铃又响了。恭子代替悦子站起来走到门口。来访的是律师小池祥一。一见到恭子他似乎感到有点意外,但马上俯下头:
“您辛苦了。您在这里,我们也放心多了。冢本太太怎么样呢?”小池低声问。
“我总有点担心……可能,我过于多虑了,觉得是不是叫专门的医生瞧瞧好呢?”恭子以悦子听不到的小声回答,小池祥一皱着眉头。
“专门的医生,神经科的?”
“嗯。你认识哪一位适当的医生吗?就说是冢本的朋友,来吊唁的,悄悄给她诊病,这就好了。”
“是吗?我倒有一位叫大野慎治的表